「这是?!」
少女的眼前,突然窜出了一条伤痕累累的手臂。
他一把抓住了眼前怪物的右臂,使劲的一掰,便听到了响亮的断裂声。
“难以名状的嚎叫声”
伴随着眼前怪物痛苦的嚎叫声和它那早已弯曲的手臂,少女得到了脱身的机会。
少女在成功脱身的那一刻,立马撒起腿就逃离了数米远,期间完全没有回头看过一眼。
当少女离怪物已经有一段距离之后,周围所有店铺的玻璃上都出现了一道深深的裂口。
下一秒,这些玻璃都在同一时刻瞬间碎裂开来。
而飞散着的玻璃碎片当中,突然有一只“庞然大物”撞在了一旁的大楼上。
撞击的冲击力,当场就震碎了大楼的玻璃,使它们化作透明的雪花从天上散落了下来,扎在了周围一些无辜的行人身上。
此时此景,周围的行人哪还是平常的样子?该尖叫的叫了起来,该撒丫子跑路的早就已经动了起来。
恐慌、死伤、尖叫、踩踏、早就在那怪物露出真面目的那一刻,就已经开始了。
而这又一突发的情况,就好比是火上浇油,更加加重了现状。
“嘶呃呃呃呃呃——”
在这已然混乱的街道,一声嘶哑的低吼声从已经破败不堪的店铺中传了出来。
“噔噔噔——”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清晰,一个人影也逐渐出现在了眼前。
“踩踏玻璃碎片的声音”
他踩过地面上的玻璃碎片,摇摇晃晃的走向了那只巨型“蜈蚣”的方向。
而当他来到灯光下的时候,借助灯光的照明,方才得以看清他的样貌。
虽说他的全身因为各式各样的伤口已经几乎认不出本来的样貌,但好在从他身上那件破败不堪的衣装上勉强确认出了他的身份。
「来啊...不是死人感觉不到疼的么?继续来啊!!」
当他对着眼前正试图爬起来的巨型“蜈蚣”大吼时的那把嗓音,更加能够确认了他的身份。
「哥哥!?」
原本应该已经逃离的无玖不知为何突然从一旁窜了出来,并且看上去十分惊讶的样子。
而“我”在听到无玖的呼唤声时,下意识将头转了过去。
然而下一秒,我却只看到了无玖似乎正打算说什么的样子,并且脸色十分的不对劲。
「哥哥!后面!!」
但在我听到无玖的话语的那一刻,一股剧烈的痛觉立刻从我的脖子处传遍了全身。
与其同出的还有身后传出的话语。
「「“将军”。」」
就那么一瞬间,我只感觉到那股痛觉消失了。
但随着痛觉的消失,我眼前的视野突然就歪向了地面,就像是我要摔倒似的。
“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
摔倒在地上的我,不知为何没有像以往一样感受到痛觉。
“啊啊”我张开嘴试图发出声音,但是却完全感觉不到声带的震动,就好像它已经不在了一般。
呼吸,呼吸?对,呼吸!为什么我明明在正常的呼吸着却倒反喘不上气了呢?
我伸出手,摸了摸我的脖子....?
不对...为什么我的上半身整个都没有反应了?而且好像不止上半身,下半身的知觉也消失了不成?
可是就在我陷入混乱的这期间,我的双眼它不知为何,逐渐被一层鲜红的颜色笼罩了起来。
而且脑袋也感觉晕晕的?就像是平时累了想要休息时的那样....难不成...
但还没等我整理好思绪,我只感觉眼前一黑,便再也感受不到任何东西了。
当我再次得以睁开双眼时,我发现我来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地方。
漆黑一片的空间。
对,这里除了黑暗,完全没有任何的东西。
温度、声音、感觉、什么都没有,就像是人们对于宇宙描述时设想的那样。
在宇宙的尽头,除了一片漆黑以外,便再无任何的色彩。
「「嗯?你为什么在脑补一些特别深刻的玩意?」」
“这个声音是?”当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时,我将视线移了过去。
结果也是果不其然,“那里”果然站着一位我算是认识的“人”。
「「诶,不会不记得我了吧?」」
「怎么可能记不得呢?话说你在这里的话,那说明我又“死”了对吧?」
我一脸不屑的看着眼前这位“黑影”,很自然的就说出了口。
「「不对不对,什么叫又死了啊?我上次不跟你说过你死不掉的么?下次可别记错了。」」
「啊对对对,死不掉,死不掉却会痛,我可真是太牛了。」
「「行行行,还是说你已经死了行了吧?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做呢?」」
「什么怎么做?」
他依旧像是我们上一次见面时的那样,挥了一下手,那块类似于大屏幕的玩意就出现在了一旁。
「「你看,人首分离了哦,而且它两还没离开还在那哦。」」
画面中的自己,头和身体分开了有一定的距离,并且地面上很明显都是我的血迹。
而那两家伙,可能是见我不在有任何反应之后,便开始对周围的路人进行了无差别的屠杀。
我并不知道它两是在发泄不满呢,还是说只是单纯的感觉杀人很好玩。
毕竟电影和一些番里面的怪物通常都是这种原因才杀人的,所以我也不太清楚它们的想法。
「无所谓了,反正我也打不过它两,在这不用上课和做别的事情,一直在这好像也挺不错的。」
对的,都已经无所谓了.....
每次都是怪物一出现我就必须上去和它们打一架,然后解决掉它们这种破事,纠结是谁规定的?
关键就是做就做了,每次完事后所留下了的后劲,基本上都能让我痛上几天以上,哪怕是我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好了也还是会感觉到。
而且归根结底,我到底为什么每次都会碰上这帮家伙,明明我只是想正常的度过每一天而已。
虽然我知道我自己有点怪,不喜欢平平安安的过日子,想要些刺激的东西来丰富一下我的人生。
但那种事情已经无所谓了吧...毕竟我都那么努力了,却还是打不过它们,不如就这样闭上眼睛老老实实的死在这里好了。
「「诶,待在这里可是很无聊的哦。」」
「「你也看见了,这里除了一片黑之外什么都没有呢。」」
「但至少不用每次都得累死累活的去跟那帮怪物打得你死我活吧?而且每次都痛得要死。」
「「嗯,你这么一说确实呢。」」
「那么从今天起我也要住在这了,晚安。」
不在打算思考那些事情的我,将身子歪了歪,用手臂充当枕头闭上眼睛就打算入睡了。
可就当我闭上眼睛的那一刻,我却感觉自己的脑袋被某人抓住了一般,有种奇怪的感觉。
「「呀,别放弃嘛,总会有办法的啦,我之前不是教了你那句“Aranthuridae”了嘛?用那个解决不就好了么?」」
「啊啊,那个一点都不好用,而且用了还是打不过,所以我放弃了,所以你能放手么?我想睡觉。」
我并没有因为这点小事而睁开我的双眼,而是不耐烦的对抓着我脑袋的他抱怨道。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
「有道理就快点挪开手啊,这样我睡不着啊。」
不知是我的抱怨奏效了还是别的原因,他在我抱怨完后还真的松开了手。
“脚步声”
在他松开手后,我便听到了他远去的脚步声。
随着脚步声的远去,宁静又再次充斥了四周,变回了以往的模样。
好了,可以睡了,不用再去想任何东西了。
我已经努力过了,还是做不到,所以我就已经可以不用再去管了。
说到底这都是自己心里所谓正义感和那些其实根本就无所谓的情绪造成的,归根揭底还是要怪我自己。
明明有着这种堪比超级英雄的能力却还是救不了任何人,我可真是个废物呢。
不对不对,为什么我有这种能力偏偏要去救人?我明明就还是个未成年的小屁孩而已,救人这种事情为什么是我做?不应该是交给警察之类的做么?
明明....我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为什么每次都会莫名其妙的想着去阻止那帮怪物杀人?
究竟是为什么?究竟是我的那里出了问题?为什么就是会有着那种想法?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因为这种事情感到困扰?
为什么..?
为什..?
为...?
「「好了,闭嘴。」」
一股熟悉的声音再次从我的耳边响起,将我从中唤了回来。
我缓缓睁开了疲惫的双眼,看着那双无形的手逐渐盖过了我的视线。
当手掌彻底盖过我的双眼时,一股微妙的感觉便传遍了我的身体。
下一刻,我眼前突然闪过了一些我完全不认识画面。
陌生的大街上面,有着数不清的人正从身边穿过。
嘈杂声和各种音乐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中。
大街小巷、各种灯红酒绿的场所、漆黑一片的楼道、满是污物的通道,这些都是些我完全不认识的画面。
可是当这些东西消失以后,出现在我视野当中的却是充斥着各种尖叫惨叫声的大街。
刺耳的警笛声不断在我耳边响起,还有各种枪械射击时才会有的声音。
而除了它们以外,还有各种已经完全看不清原本样貌的尸体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
眼前除了警笛所发出的些许蓝光以外,已经完全被血红色给沾满了任何一个角落。
罪恶感、虚构的痛觉和莫名其妙的愉悦感冲刷着我的全身。
这些突然冒出的东西压迫着我的神经,使我逐渐喘不上气来。
泪水,不知从何时起,就从我的眼中涌现了出来。
不管我再怎么控制着我的身体试图让它停下,也完全是徒劳。
泪水夹缠着的各种负面情绪与喘不上的难受感,迫使我立刻就从地面上坐了起来。
随着一股强烈的呕吐感涌上了我的心头,我始终还是忍不住吐了出来。
呕吐物里夹缠着的胃酸仿佛燃烧着的火焰一般,灼烧着我的喉咙。
......
在这一切彻底结束过后,我带着这些还未消退感觉,浑浑噩噩的站了起来。
「「受不了了么?」」
「为什么....要让我看这些?」
「「没什么,只是嫌你烦而已。」」
「是么.....」
「「信不信由你自己决定,我只不过是想让你离开这里罢了。」」
「.......」
「「不说话么?也行吧,那你自便,我可不和你在这傻愣着了。」」
熟悉的脚步声再次响起,我便知道他已经转身离去。
沉重的脚步声,就像是刻意给我听见一般,一步步的逐渐远去。
对,就让他离开吧,继续让我独自待在这里,远离现实吧。
毕竟只要待在这里,就不会再有什么突然出现的怪物和各种麻烦事了。
就连我每天早起要去的无聊学校,也不用再去了。
自己一个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哪怕这里除了自己和他以外什么都没有。
......对,这样就好了,这样就好了啊!
“雨滴滴落的声音”
明明这样就好了的说.....
但是这莫名其妙的负罪感是怎么回事啊!?啊?!为什么就是散不了啊?!
明明我什么都没做为什么就是会有负罪感啊?!谁来告诉我啊?!
「谁来...谁来告诉我啊....」
「「哦?这里原来还会下雨啊?」」
顺着声音的方向,我抬起了我垂下的头,望着那个算是“熟人”的他。
他的脸上,不知是不是因为雨滴的冲刷,他的五官逐渐显露了出来。
可能是他从我的表情中注意到了这一点,他才会将自己的身子侧过了一边,不想让我看清他的样貌。
「「你知道....“Aranthuridae”这句词的意思是什么么?」」
「...不知道。」
「「它源自罗马尼亚语中的“倒吊”一词....说是现代的英语你应该会更加熟悉一点,毕竟它们的写法都是一样的。」」
「「“倒吊”这一词,对于正常人来说可能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但对于我所教的意思中,它其实代表着“赎罪”。」」
「为...?」
“嘘”本想问为什么的我,被他的手指头给拦下下来。
「「不要问,你迟早会知道的,总有一天你会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他收回了拦住我的手,稍微扭动了自己的脖子,向我提问道。
「「现在,我给你一个选择,是自己待在这里还是老老实实回去?」」
「我.....」
回去与不回去,这个非常简单的问题,困惑住了现在的我。
如果我回去,那么我必定会继续遭遇到更多苦难,直至我真正死掉的那一天。
但如果我不回去,在这一片虚无的地方,我究竟会待上多久?
或许一开始为了逃避现实会感觉到安心,可是在那之后呢?
犹豫,打从一开始,其实根本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因为我自己,其实也早就有了答案,不过是我一直不愿意面对它而已。
「「快点决定,我可没时间在着等你。」」
对的,不要犹豫了。
毕竟只有面对自己,才是唯一正确的选择。
所以说我....!
「回去。」
“回去”,这就是我的答案。
无论前路布满多少荆棘,我也不在会半途而废,哪怕最后的结果只会是毫无意义,我也不会再做任何的抱怨。
毕竟,只有我自己才是最清楚我自己的那个人嘛。
「「行吧,真可惜呢。」」(笑)
原本不应该会表现过多感情的他,在听到我的回答之后,竟然难得的笑了出来。
在他短暂的笑声落幕后,他稍微活动了一下筋骨,弄出了清晰的响声,做着准备的动作。
「不会又是向上次一样把我摔地面上吧?」
看着他向我走过来的那股架势,我忍不住的问了出来。
「「不会不会,我只是想教你点东西,顺便送你回去罢了。」」
「教我什么?」
「「教你“Aranthuridae”真正的用法。」」
话音刚落,眼前的他突然消失在了我的眼前。
随之而来的则是胸口处的疼痛感,将我的注意力拉了过去。
「你....你他...!!」
还未等我骂出口,从口中吐出的鲜血,立刻就把我的话给塞了回去。
而身后的他,此时却对我说道。
「「我只教你一次,好好记住了。」」
“咚咚”心脏跳动的频率顺着的我胸口传到了我的大脑,纵使我的呼吸频率加快到了极致。
可是下一刻,随着一股清晰的“破裂声”,心脏跳动的频率便停了下来。
而我的耳边,也就是我的身后,传来了一声如同低语般的话语。
「「“Aranthuridae”——」」
于此同时我能感觉得到,那股之前将我送回去的感觉,随着话语声一同将我带了出去。
.......
「「源自于最初的降罚者啊。」」
「「我将已罪人之名,偿还所犯下的过错。」」
「「请将圣洁的十字与惩罚的火焰降于吾身,让此身经受苦难的洗礼。」」
「「我将于烈焰的苦痛中懊悔吾等所犯下的罪孽,用于忏悔这无法原谅的罪行。」」
.........
「哈啊!哈啊!哈啊!」
大街上,一名少女所发出的喘息声显得格外的清晰。
定眼一看才发现,原来是无玖正在拼了命的奔跑,完全没有试图停下来的意思。
而会让她变得如此的原因,归根结底还是要源于正在追着她的某样东西。
在她的身后?
不是。
那追她的东西在哪?
上边。
当无数玻璃碎片从无玖后边落下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是之前的那只“大蜈蚣”正顺着高楼灵活的爬行着。
就如同家里面时常有可能见到的蜈蚣一般,它也非常自然的爬行在“墙壁”上,哪怕那看起来完全就不科学。
但归根揭底,哪怕无玖是运动员基本的身体素质,那也终究只是基于人类而已。
所以她理所应当的,脚步逐渐慢了下来,也就是她的体力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
上方的“蜈蚣”也许是注意到了无玖的行为,一下子就从上方冲向了地面,打算结束这无聊的追逐。
可就在它即将得手的时候,只听到一声不属于人类的声音大喊道。
「「赶紧给我回来!那家伙又爬起来了!」」
听到呼唤声的“蜈蚣”立刻就停下了行动,转过身爬了回去,就如同一个只会接受命令的机器一般。
另一边,声音所传出的方向哪里站着一个似曾相识的怪物。
它的双眼,正紧盯着眼前这个起身方式特别怪异的家伙。
他的脖子处,有几根细长的触须,连接在了地面上的脑袋上,慢慢的将它抬了起来。
「「你这家伙果然不是一般的呢!正常的再生那有你这样的?!」」
那怪物话音刚落,前脚便冲了上去,抬起了自己手臂上的利爪。
下一刻,它的利爪便以常人无法看清的速度挥向了正在连接着的脖子处。
但好巧不巧,它的攻击打空了。
而打空的原因竟然是那具正在连接着脑袋的身体,以一种特别夸张的姿势躲开了。
而且那种动作,完全就不是正常人能做到的。
只见他将自己的身躯反向弯曲了240°,用来躲避其的攻击。
所发出的响声无一不在证明他主动将自己的骨头给折断了。
「「果然不简单嘛,那只能和你比速度了不是么?」」
紧接着没打中的怪物,对眼前的他发起了宛如潮水般的攻击。
可是不管它的攻击有多么疯狂,眼前的他依旧是毫发无损的状态,已然以那种怪异的方式躲闪着。
在这期间,被命令回来的蜈蚣已经来到了不远处的上方。
只见那怪物对那“蜈蚣”命令道。
「「把他脑袋打下来!别给他机会!」」
收到命令的“蜈蚣”也顾不上那么多,瞄准方向就从大楼上直接俯冲了下去。
在距离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它立刻就从“墙壁”上跳了下来,用自己的“尾巴”一把甩向了目标。
那怪物见状,立刻就从他身边跳开,避免自己被卷进去。
“嘭!”随着石料落地的声音,一层大楼被砸出了浓雾。
而当雾消散的时候,才发现他早就已经将自己的脑袋接了回去。
而他本人,身体却扎进了大楼的商标上。
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被倒吊在十字架上的人。
就在那“蜈蚣”打算给予下一击的时候,只见倒挂着的他突然脱口道。
「“Aranthuridae——”」
「「“焚烬”」」
“火焰燃烧起来的声音”
一层赤红的烈焰,突然从他的身上燃了起来,覆盖住了他的全身。
而他本人,也因灼烧所带来的疼痛,发出了痛苦的喊叫声。
整个人,就这么被钉在这倒挂的十字上,被火焰灼烧着全身。
见情况不对的怪物,立刻就命令“蜈蚣”停下了攻击行为,呼叫它围在了自己的身旁用于保护自己。
燃烧着的火焰,不知为何,竟然“烧断”了用于“束缚”着他的“枷锁”。
纵使全身已经碳化了的他,摔落在了地面上。
摔落在地面上的他,就如同未能从火灾里逃脱的人一样,活生生的被烧死了,倒在地面上一动也不动。
可是面对着这已然跟尸体没有什么区别的人,那怪物却十分严肃的大喊道。
「「别傻愣着!」」
只见一声令下,那怪物自己纵然从原地跳起,甩出了几十根尖刺刺进了那具尸体的各个关节处。
而接下来,则是突然从上方坠下的“蜈蚣”,给那具尸体“补上了一刀”。
可就在“蜈蚣”与尸体接触的前一刻,那具尸体的背后却突然裂开了一道口子。
随着已然有些许发黑的血液从空中飞溅而起,原本完整的“蜈蚣”裂成了好几块,散落在了四周。
血雨纵然而下,淋浴在了一个浑身布满着火焰的人身上。
血雨浇灭了他身上的火焰,让他的样貌逐渐显露了出来。
而“他”此刻,缓缓的从中站起,将“他”的全貌显露了出来。
“他”的身形,大约两至三米之间,驼着背。
身上还有着各种不知是尖刺,还是甲壳之类的东西,出现在了“他”的身上。
“他”不算是特别的高大,顶多就算是单纯的高而已。
因为“他”的四肢与身体,都显得十分的瘦弱,甚至连骨架的结构,都能明显的看出几分。
而“他”身上的那些“甲壳”,怎么看,都能明显的大致感觉出与人类历代上的各种刑具,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眼睛、嘴巴、甚至是身体与整个脑袋,都被这些与刑具基本上无差别的东西,牢牢的束缚在了“他”的身上。
哦“他”?不对,此刻的“他”,应该称为“它”会更加合适。
因为它不管怎么看,都很明显不是人类的样子,简单点来说的话,简直就是一个怪物。
「「终于认真了是么?你这“装懂不懂的怪物”。」」
原先出现的那家伙,在看到它的样貌后,缓缓的向着它走了过来,并且露出了它的利爪。
「「“Suture”这是我的名字,我怕你到死都不知道的话就很可怜呢,“Aranthuridae”先生。」」
“Suture”话音刚落,甩手就是飞出了几根尖刺,向着“Aranthuridae”的方向就冲了过来。
飞出的尖刺,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就刺在了“Aranthuridae”没有“刑具”保护的地方。
可是被刺中的“Aranthuridae”就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没感觉么?那直接给你切下来总行了吧!」」
“Suture”脚踏地面,迅速的来到了“Aranthuridae”的身后,对着它脖子处没有保护的地方就将利爪刺了过去。
就在这时,原本没有反应的“Aranthuridae”突然活动了起来。
它在眨眼见的功夫,就将自己脑袋抵在了“Suture”攻击的方向。
“铁器裂开的声音”随着一声清晰打铁声响起,“Suture”的利爪也断掉了一半。
但即便是“Suture”的利爪因此行为遭到了损伤,它也不打算停止攻击行为。
它以它极快的速度,在“Aranthuridae”的身上留下了一道道的伤口,其中还混杂着清晰的打铁声。
“什么东西裂开的声音”可是突然,它听到了一声异样的声音。
意识到不对劲的“Suture”当机就从“Aranthuridae”的身边逃离开了数米,观察着它的情况。
只见“Aranthuridae”被击中的位置裂开了几道小小的口子。
那道口子,接下来立刻就被放大了数倍,被活生生的扯成了两半。
而当铁器坠落至地面时,一张足以裂至嘴角边缘的大嘴从“Aranthuridae”的身上的“刑具”中解放了出来。
“怪异的咆哮声”
就像是野生动物在警告对方一样,它也发出了同样类似于警告的咆哮,用来震慑对方。
但“Suture”听到了不仅没有丝毫畏惧,反而一脸不屑的骂了一句。
「「你他妈是不是怪物类型的片子看多了?必须吼那么一下!?」」
骂完的片刻之间,它的利爪当机就从它的手臂上脱落了下来。
而“Suture”它,则是做出了握拳的样式,一个侧身就将拳头砸了过去。
本来连防御都不会的“Aranthuridae”,突然接住了“Suture”砸过来的拳头。
「「什?!」」
此时,只见“Aranthuridae”它瘦弱的身体突然就因为肌肉发力所膨胀了起来,反手就把“Suture”给压了下去。
而它本来就夸张的身高此刻却显得无比的巨大,就仿佛是想要吞噬掉“Suture”因为灯光所映射出的影子一般。
“骨骼断裂的声音”
“Aranthuridae”折断了“Suture”的双臂,纵使它发出了痛苦的嚎叫声。
可是也因为如此,“Suture”得到了脱身的机会。
当机就是一个滑铲从“Aranthuridae”的下方钻了过去。
脱身的“Suture”第一件事就是跳至路灯的高处,将它已经断裂的双臂给咬了下来,丢在了地上。
「「本来不想用的,毕竟之后长回来还挺麻烦...不过现在也顾不上了呢!!」」
只见“Suture”将断掉位置一挥,便长出了两根如同骨刺一般的尖状物,代替了原本的手臂。
它纵身跳起,将右臂刺向了“Aranthuridae”的方向。
但“Aranthuridae”这时却伸出了它的左手,阻挡了“Suture”的攻击行为,让它的右臂刺进了整个手臂中。
「「你以为我没想到你会这样么?!」」
“Suture”立刻抬起了自己的双腿,就将有着倒刺的一边踢向了“Aranthuridae”的脑袋。
它成功了。
“Aranthuridae”随之也飞了出去,砸在了一旁的车上,同时它的左手也被一同撕扯了下来。
「「恢复快就可以乱来是吧?」」
“Suture”将自己的手臂对准了“Aranthuridae”,就像是古代手握长枪的士兵打算冲锋时一样,它也摆出了类似的姿势。
「「虽然已经很久没用过了,不过应该还记得怎么用。」」
突然,“Suture”的右臂发出了诡异的红光,身体的血肉就像是在聚集一般,逐渐缠绕在了它的那把“枪”上。
「「可别死了哦——」」
踏出的第一步,踏碎了地面,纵使石子飞溅至了空中。
就在石子落地的瞬间,它顺着突然袭来的晚风冲了上去。
可就在这一刻,“Aranthuridae”却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只见它将左臂断掉的位置一甩,原本冲锋的“Suture”一个不稳,就摔在了地面上。
而纵使它摔倒的原因则是那条早已断掉的左臂。
那条左臂不知是从断掉的一开始起,还是在“Suture”冲上来的期间就已经固定在了“Suture”的身上。
摔倒的“Suture”就在此时,被那条手臂一同拖向了“Aranthuridae”的位置。
“呃啊——”
“Aranthuridae”张开了它的那张“裂口”对着已经接近自己面前的“Suture”的脖子,一口咬了下去。
“鲜血”....不,应该说是仿佛墨水一般的血液,从“Suture”的脖子渗透了出来。
“刺耳的嚎叫声”
「「你!你这家伙!!」」
“撕扯的声音”
此刻的“Aranthuridae”就宛如一头野兽一般,不停的撕扯着“猎物”,打算就这样让对方致命。
两只怪物?又或者是个?还是头?不管怎么说,现在的它们已经扭打在了一起。
就宛如野兽一般,疯狂撕咬着对方。
利爪、尖牙、又或者是任何能伤害到对方的东西,它们全部都在对方的身上留下了相对应的痕迹。
一段打斗下来,“Suture”已经浑身布满了伤痕与自己的血液。
可是和它扭打在一起的“Aranthuridae”却毫发无伤,并且攻击行为越发的疯狂。
而且明显的能看出,“Suture”已经落入了下风,攻击的频率也大不如前。
越发虚弱的“Suture”可能是因为体力又或者是伤势的原因,出现了一个很明显失误。
它的一次攻击,在打算刺向“Aranthuridae”的头部时,打空了。
“Aranthuridae”当然注意到了这个空隙,一口就咬在了“Suture”的关节处。
意识到什么的“Suture”本能性的就打算阻止其的行为,挥动手臂就打算将“Aranthuridae”给打飞。
可是就是因为如此,它的另外一只手臂也因此被“Aranthuridae”给抓住了。
紧接着束缚着“Suture”双臂的“Aranthuridae”突然发力,就像是打算将其撕碎一般,使起了蛮力。
「「给我住手啊!!你这畜生!!!」」
失去了两只手臂控制权的“Suture”仅剩的只有它的那口尖牙和两双已经被压得动不了的双腿,除此以外,它已经没有任何可以反抗的东西了。
它此时似乎已经陷入了混乱,就像是弱小的一方在最后都会挣扎时一般,它也如同一折,用着唯一的尖牙啃咬着对方,试图找到反抗的机会。
不过太迟了,它的身体的肌肉已经被拉扯到了极限。
随着一阵声响,“Suture”的身体被撕成了两半,头颅连接着一段脊椎就飞了出去。
如同墨水般的血液沐浴在了“Aranthuridae”的身上,就如同之前的“蜈蚣”一般,它也落入了同样的结局。
但本以为就此结束的时候,一旁不知为何突然响起了无玖的声音,对着它大喊道。
「还!还没结束!它是“混血”类的!别让它跑了!!哥哥!!」
可是“Aranthuridae”完全没有理会她的意思,而是蹲在了原地,一动也不动。
正如无玖所说的一样,还没结束呢。
之前飞出去的“Suture”的头颅,正如同昆虫一般爬行着。
它将脊椎化作了助于行走足肢,敏捷的爬过了街道上阻碍它的障碍物,来到了一面镜子前骂道。
「「那种玩意怎么可能抓得住啊?!“他”的脑子里难道都是水么!?」」
它简单观察了“Aranthuridae”的情况后,便跳进了镜子里。
一瞬间,就在它进入镜子里的那一刻,“Aranthuridae”它就像是感知到了什么一般,向着一旁的玻璃展示柜就冲了过去。
本应会是撞破的玻璃的它,这时却如同“Suture”一般,进入到了里边。
此时正在镜面内穿梭着的“Suture”还不知道,一个杀气腾腾的家伙正接近着它的位置。
「「只能先随便找个身体来凑合着用了....男的?还是女的好点?」」
毫不知觉的它,正思考着应该找什么样的新躯体才更为合适。
“咔”
「「嗯?!」」
没等它反应过来究竟是什么所发出的声响时,一张“鬼脸”便出现在了它的眼前。
「「...!?」」
还没等它来得及受到“惊吓”,它的“身体”就已经向着别的方向动了起来。
可“鬼脸”的主人会让它就这么逃掉么?那当然是不可能的吧?所以它理所当然的追了上去。
店铺、工厂、博物馆、厕所、相隔着有段距离的大楼、车玻璃、房间、等等等等,这期间它们所穿梭的地方,可以说是各式各样了。
因为只要有玻璃,或者类似于玻璃的物体之间,它们都会在此穿梭而过。
于此同时,某人的房间内——
此时的时间已经来到了凌晨的0:12分左右,已经是属于人类所认知的第二天了。
「呼~让爷看看什么番更新了?」
一名非常明显是宅的男人,正在电脑桌面前端着一桶泡面,浏览着最新更新的番剧。
「哟西!“霸权”更新了,爷真是“hight到不行!呵哈哈哈——”」(画风突变)
就在他即将点开最新一集的时候,“Suture”突然就从屏幕当中钻了出来,给他来了一个“大惊喜”。
「卧槽?!什么玩意过去了!?」(当场坐起)
刚受到惊吓的他刚打算再次坐下的时候,又轮到“Aranthuridae”突然从屏幕当中飞了出去,并且还带走了它的那桶泡面。
房间内,已经呆滞的他呆呆的望着自己的电脑屏幕,轻轻的戳了两下。
「这...难不成...二次元的通道被打开了?」
.......
....
画面一转,当“Aranthuridae”从一面镜子中冲出来的时候,周围的景色却是一副已经荒废已久的住宅区。
这里布满了城市之中基本上不可能看见的藤蔓和已经和植物融为一体的房屋。
可是“Aranthuridae”它可看不见,因为它眼睛地方的“刑具”打从一开始,就没有任何松动的痕迹。
因此能纵使它追捕“Suture”的原因,可能是源于别的某种的东西。
现在,那种东西它貌似消失了。
失去引导的“Aranthuridae”就像是失去指令的机械一般,如同之前一般,蹲在了原地。
「「本来不想用尸体的,这可都得怪你啊,“Aranthuridae”!」」
前方建筑的方向,逐渐站起了一个巨大的黑影。
而黑影方向所传出的说话声,正是“Suture”的声音。
当黑影彻底立起的时候,借助于上方的月光,才大概的看出了这个黑影的全貌。
一个巨型的肉块,屹立在了“Aranthuridae”的面前。
但与其说是肉块,更不如说像是一座“山”,一座由各种尸体所堆积而成的“肉山”。
巨大的身体,阻挡住了映射而下的月光,将黑暗彻底笼罩住了“Aranthuridae”的身躯。
腐烂的臭味,腥臭的血液,防腐剂的味道,充斥着这片区域,使空气中仿佛漂浮着一层浓厚的“雾”。
可是那又如何?“Aranthuridae”它可是完全闻不到这股气味。
因为就连它看似是鼻孔的位置,也被某种“刑具”给强行封锁了起来。
「「我已经弄清楚你这家伙为什么明明看不见听不到!却还能知道我在哪的原因了!我不会再给你机会了!」」
「「这次你可躲不掉了!给我老老实实的变成烂泥吧!!」」
化作肉山的“Suture”,用着它那由尸体凝聚而成的巨手,砸向了呆滞的“Aranthuridae”。
它也完全不知躲闪,哪怕手掌已经离它只有数米之间,它也无法察觉到危险的到来。
「咦~这可真难闻呢。」(扣动扳机)
就在巨掌即将砸中的时候,一位熟悉的身影突然从“Aranthuridae”的身旁走了出来,并且扣动了手中的枪械。
「“Bong”——」
还未等其发出声响,眼前的肉山当场就宛如融化的冰淇淋一般,溶解成了一摊黄绿色的液体。
而她就像是早就做好了准备了一般,在原地撑起了一把雨伞,挡住了滴落下来的液体。
当这座肉山彻底溶解完过后,所遗留下的液体,眨眼间便被大地吸入了体内,长出了茂密的植物。
只见她双手合十,就如同在祷告一般,保持了几秒。
紧接着,她将目光转向了已经坐在了地面上的“Aranthuridae”,向它挥了挥手。
「嗯~看不见听不到,它这不是欺负人么?是吧“牺”?」
可是“Aranthuridae”依旧跟之前无玖一般,完全没有理会她,还是呆滞的待在原地。
「呀,这毛病你得改才行哦,不然没有女孩子会喜欢的,你明白了么?」(依旧没理)
见此无奈的她,只好掏出了一根针管,向着它裸露的位置就扎了进去。
「无玖已经回房间睡了,你也得老老实实睡觉了哦,毕竟明天还得上课呢。」
本来没有反应的“Aranthuridae”在被输入针管中的液体过后,突然就倒在了地上,逐渐变回了“原型”。
而变回“原型”的他本人,因为原先衣服被烧毁了,所以变回来的时候,就跟个光腚野人一般,赤身**的躺在了地面上,双眼已经没有了神色。
她看样,便直接抱起了赤身**的他,走向了一道凭空出现的裂隙。
「好了,作为“妈妈”该带你回家睡觉了~」
(完)
事后小剧场:
时无牺:话说回来,为毛每次我被打到死的时候都会到这鬼地方来啊?这合理么?谁TM想的这玩意?!
黑色人形:嗯....这你得问他。(指)
时无牺:谁?
黑色人形:他。(指正在码字的这个懒狗)
时无牺:就你TM次次都让我断骨头被打个半死是吧?!
懒狗:卧槽,肉身操怪不断东西不出血怎么够猛男,你懂个锤子!给你会恢复都是给你脸了!
时无牺:懂!懂!懂!我懂你个棒棒锤!你别跑啊!!
抽出七匹狼——
时无牺:?!!(起跑)
父见子未亡,抽出七匹狼。
鞭鞭不落空,次次带暴击。
下章预告:
「嗯?无牺你竟然听课了?我见鬼了?」
本应一上课就睡觉,又或者走神的时无牺,此刻却认真的在听课?!
于此同时,你有听说过凌晨两点还在运行的公交车么?听说好像还真有诶?!
不过好像有人说过,如果见到了,千万不要出现在它的视野内哦。
为什么?因为它可是会“吃人”的哦!
行了吧,又搁这讲灵异事件是吧,我都听腻了,结果到最后不都是人为的或者心理作用么?
对对对,是是是。
不过,真的是那样么~?
下一章,【凌晨二点的公交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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